鞋的时候,才发现那双绣花鞋竟然不见了。
乔麦找遍了地头地脑,草棵子,壕沟边上,都没有。
井连城在地里待了一天,早就着急回家了。
见人都走了,乔麦还在找她的鞋,不耐烦的催促:
“你还走不走了?一双破鞋,没就没了!至于你这么打天摸地的找吗?”
乔麦不理他,井连城是少爷,从小到大,没有过缺吃少穿的时候,他不知道穷苦人家过日子的艰辛。
可无论怎么找,乔麦都没有找到她的那双绣花鞋。
看样子是被路过的人,顺手牵羊的拿走了。
乔麦沮丧的回过头,才发现西边的天空一片云霞被落日染红。
天就快黑了。
井连城居然没等她,早就走了。空旷的野地里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乔麦光着脚,深一脚浅一脚的,一边走一边叹气。
“可惜了那双绣花鞋,才穿了两天半。”
乔麦举起手,借着太阳的余晖查看,两只手指完好,已经不见了绣花时,被针扎过的针眼。
乔麦这双抡锄头的手,是拿不住绣花针的。
做这双绣花鞋的时候,她才十五岁,和所有的怀春少女一样,对自己未来的男人充满幻想。
可等成了亲,她才发现,除了晚上多一个男人无休止的折腾你以外,别的都没变。
还是要干活,还是要吃饭。
还是一个人,在无人的路上踽踽独行!
乔麦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惆怅。但很快释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