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别想那么多,人都有那么一天,想开点吧!”
白小寒连连给儿子使眼色,让他把井茉带回屋去。
姜大志见老爹不是好眼神看他,装作没看见,把井茉打横抱起来,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孩子们忙活了一天,早都累了,躺下没一会,就相继睡着了。
“老蒯!”
姜信用胳膊肘捅咕了一下白小寒:“睡了没?”
白小寒正迷迷糊糊的,带睡不睡,被姜信一胳膊肘捅醒了。
姜信见白小寒睁开了眼睛,趴着身子,凑到她耳边说:“明天你和大志说说,让他上这屋睡两月,让两个闺女去给她大嫂做伴!”
白小寒让姜信说糊涂了:“你扯啥犊子,儿子才成亲几天,你就想着把人家小两口分开?”
“这不是茉儿在守孝吗?你没听过二人转啊,爹娘没了,要在坟旁结草为庐,守孝三年。咱不说三年,咋也得三个月吧!我怕那小子憋不住!”
白小寒白了自家爷们一眼:“你可别舔脸说别人了!你也不算算你老儿子和你爹的忌日差几个月!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,还要求别人!”
“你别瞎白话了!哪有的事呀!”
姜信一边训斥老伴,一边转过脸偷偷的数手指头去了。
“操那没用的心!”
白小寒也转过身子,睡她的觉去了。
家里平白无故的又拉了不少饥荒,又借棺材板,又借高粱米的。
要是心眼小的,早就睡不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