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饭,春妮也忙乎了八分饱!
晚上的时候,土匪又换了两个人来。
两天一宿没睡觉,秧子们实在是困急了。
土匪又换了新花样。
八个人坐成一排,都盘着腿,挺直腰板,不停的摇晃。
听口令,小土匪喊左就向左摇,喊右就要向右摇。
要是摇错方向,头上就会被小棍子敲出一个包来。
脑袋上起了几个包以后,七个人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。
就连井张氏都顾不上看井连海了。
春妮年龄小,反应灵敏,挨的棍子少一点。
井张氏就惨了,本来就有点耳背,反应再迟钝一点,总是摇错方向。
半宿下来,脑袋不知道被敲了多少个包。
打得她头昏脑胀,眼前金星乱蹦。
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,想念井连山,二儿子要是再不来,她怕是要死到这里了。
第二天,就有人上山来了,一个人质被家里赎了回去。
从那个人走以后,剩下的几个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门口。
都希望自己再抬头的时候,就能看见亲人。
当天夜里,井张氏发起了高烧。
井连海也被毒瘾折磨的大哭小叫,屎尿拉了一裤子。
看守的小土匪好像见惯了这种场面一样,脸色都不会变一下。
第三天,又有两个人被赎走了。
刚开始的八个人,现在还剩下了五个。
井家三个人,另外的两个人,一个叫郭有良,一个叫刘明义,都是舍命不舍财的主。
和被打死的井老秃一样,藏钱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,家里哪来的钱来赎他呢!
井张氏连续发了两天的高烧,已经昏昏沉沉,几乎不省人事了。
井连海要死要活的折腾了四天,居然消停了。
身上也没有那么痛了,头脑和眼睛也清晰了起来。
只是浑身没有力气,宛如大病初愈一般。
第四天的下午,井连山终于到了。
其实他已经回来两天了,只是土匪要的钱多,一直凑不上 。
每人五百块大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