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伟业一直待了十几天,心都快凉透了,想从这里出去,基本是痴心妄想。
原本的八个人也已经剩下六个,但每消失几个人以后,就会有新的补充进来。
人们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生机,没有活着离开的希望,似乎死亡已成定局。
陆伟业发现,汽车的出入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晚上。
隔两天,就会有两个人赶着驴车来送一次菜和豆腐。
驴车赶进院子里以后,车上的货物则是由陆伟业他们这群人卸下来,搬进后边的厨房里。
其余的时候,几乎与外界隔绝。
这里到底是哪里,他到现在也不知道,一起干活的人不准交谈,就连晚上睡觉和上厕所,都有人在外面把守。
即便黑白在一起,也没有说话的机会。
陆伟业年轻,什么东西,看几眼就能找到窍门,干活又不惜力,所以经常看守他们的几个大兵,对他印象很好。
有时候高兴,还会对他伸出大拇指,说上一句:“呦西!”
陆伟业很聪明,从来没在人前显摆过他的功夫。
他早就听人说过,岛国人崇尚武士道,喜欢和人比试,他可不想出那个风头。
被人过分关注,想要出去,就更难了。
一定要从这里出去的信念,从来没有在陆伟业的心里丧失过。
只要有一丝颓丧,他就会立刻想起井馥微微上挑的嘴角。
就是死也不能让井馥瞧不起。
在这里的每一天,井馥都是他的精神支柱。
陆伟业都是在西院区干活,从来没有到过铁丝围墙前十米的距离。
每一天,陆伟业都在默默的数着日子。
十一月初二离家,到现在已经整整四十五天了,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,就要过年了。
十二月十七这天傍晚 ,已经吃过了晚饭。
陆伟业一众人等,正被押解着从食堂到地下室的时候,被两个大兵叫住。
从十几个人中挑选了两个出来。其中一个就是陆伟业。
陆伟业低着头,不动声色的跟在大兵的后面,四十天左右的经历,早就养成了见怪不怪的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