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馥只要有时间,就会守在陆伟业的床前。
直到陆伟业昏迷的第五天早上,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。
陆伟业长长的睫毛颤抖了片刻以后,他慢慢的睁开眼睛。
眼角余光瞥见身边趴着一个小脑袋。
井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双臂交叠,头枕在胳膊上,侧着脸睡着了。
睡着的井馥锁着眉头,脸上没有一点笑容,不再是那个嘴角上挑,睥睨一切的傲慢模样。
陆伟业忽然感觉一阵心痛。
他慢慢的抬起手臂,身上的伤口被扯动,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,他强忍着,慢慢抚摸井馥柔顺的发丝。
也许是因为陆伟业的触碰,也许是因为阳光的照射,井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。
两道目光紧紧交缠在一起,良久,井馥的眼角落下一大颗泪滴。
井馥哭了,陆伟业却笑了。
“嘿嘿……”
陆伟业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,才能下地走动。
前提是必须有人近身照顾。
这个活就落到了井馥的头上,如果换一个人,陆伟业坚决表示拒绝。
“就你牛,伺候还挑人,谁有你那么高的待遇?这也太不公平了吧!”
“怎么个事,你倒是说说看呀?”
井馥不在病房的时候,有的伤员无聊,就会拿陆伟业和她开玩笑。
陆伟业往门口看了看,没有井馥的影子,于是仗着胆子说:“井护士是我没过门的媳妇,当然对我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