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老太太等了半天,也没见闺女给钱,所以说话就阴阳怪气了一些。
吕艳从厂里拿出来的布,已经给孩子做了衣服,还不回去了。
郭万全是干部,比春妮多开四块钱,他的工资有十一块左右。
但这次开资以后,郭万全直接拿了六元钱给了老康。
老康收下了钱,上报的时候说是郭万全交的党费。
郭万全不但没被处分,相反还受到了表扬。
名誉是有了,经济拮据了,所以吕艳想给娘家钱,也不好向郭万全提了。
没有钱拿给娘家,吕艳回家就受不到众星捧月的待遇。
“都怨那个死丫头!”
吕艳恶狠狠的话,正巧被她一只脚迈进门槛的二弟吕二林听到。
吕二林正等着姐夫也能给他找一个临时工干干呢。
所以每次看见姐姐来,都很巴结。
“姐,谁惹你了?说出来我给你出气!”
听了吕艳的话,吕二林和她娘的脸都沉了下来。
“她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?不给她点厉害看看,以后你再回厂里,她还得欺负你!”
吕艳娘点点头:“二林说得对,是该让她知道一下,咱不是好惹的,郭万全就是一根筋,这点事就让人拿捏住了,白给他那么大的厂长当了。”
“那个朱春妮有没有后台?别捅砬子上,整不好仇没报,在留下后患。”
吕艳娘毕竟年纪大了,考虑问题全面一些 。
吕艳轻蔑的笑了:“应该是没啥后台,和康厂长认识,但关系也好不到哪去,说家里也是乡下的,离县里五六十里呢!”
“还是好好打听一下吧,别你的仇没报,再把你弟折进去!”
吕艳回到家,拐弯抹角的打听春妮的事,刚开始郭万全没想别的,说了春妮的家庭住址。
但吕艳问多了,郭万全就警觉起来:
“你问那么多干啥?我可警告你,你现在的情况是你咎由自取,和朱春妮一点关系都没有,她揭露你,是帮你,不是害你!”
也许郭万全觉得自己过于严厉了,他放低声音,语气也柔和了不少:
“要是朱春妮不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