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一只,除了队长每天进去舀米出来下锅,其他人都不允许进去。
其他生产队已经断粮了十多天了,听说又有人饿死了。
整个大奔村,又陷入了之前那种安静,诡异和恐慌的氛围里面。
还有粮食的第三生产队又成为了众矢之的。
还有那些种在地里,已经生根抽叶的土豆和红薯,也岌岌可危。
各生产队轮流派人看守那些庄稼。
可是饥饿的人,就像失控的疯子,他们终于在一个傍晚一拥而上,闯进了地里把红薯藤拔起来就往嘴里塞。
场面瞬间失控,许多人加入了疯抢,看到辛苦守护了两个多月的庄稼被糟蹋了,人们心疼,知道那是杀鸡取卵,但是他们等不及鸡下蛋了,他们只能保证自己在鸡下蛋之前不被饿死。
被哄抢的事情一旦发生,就犹如决堤的洪水,一泻千里。
灾民闻声而动,一天功夫,大奔乡所有栽种下去的红薯和土豆都被连根拔起,连根带叶,疯抢一空。
抢到的暗自庆幸,没有抢到的嚎啕大哭。
金贵听到消息带着人下来视察,只看到田地里一片狼藉。
有心想调查责罚,但是法不责众,更何况到处都是饿得奄奄一息的人,都是为了活命。
责罚又有什么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