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侍卫长,紧张兮兮的指向了前方道:“公,公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许,许钦差,可,可是手持尚方宝剑啊!”

    “吾,吾等,可,可不敢冲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顺着他的指引,听到这话的庆国公远眺过去。

    只见与其相隔百米开外的胡府前,一人一马的许山,就这样抱着未有出鞘的尚方宝剑,懒散的坐在马背之上。

    其身后胡府内,杀声震天响。

    可他却以一己之力,让近千名侍卫及公府供奉们,望而却步!

    “这么晚,叨扰了庆国公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里面也杀的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待会儿,抓完人我们就走。”

    听到许山这话,庆国公歇斯底里的咆哮道:“许……钦差,你以何理由,赴胡府抓人?还大开杀戒?”

    待其说完这些后,许山冷笑道:“你都喊我为‘钦差’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庆国公,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,听我给你个理由吗?”

    “钦差大臣,天子亲兵。我只需向陛下请奏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做什么,要杀谁。还真不需要向庆国公报备!”

    “别忘了,你虽为一品侯,但你现在无官无职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许山的回答,怼得严鹏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而就在这时,蛮横的张廉崧……

    满身血迹撕扯着苏州府通判胡伟涛的头发,硬生生把这厮拽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哎呦呦。”

    在拖行的过程中,从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,留下了一道狰狞的血色轨迹。

    痛不欲生的他,在瞥到远处灯火通明的庆国公府时,歇斯底里的哭喊道:“庆国公,救我!”

    “救你?”

    “你看他门口站了上千人,有谁敢跟我家大人龇牙一句的?”

    “又有谁,敢上前找死的?”

    撕扯着胡伟涛头发的张廉崧,一边当众指向庆国公等人,一边毫不避讳的低吼着。

    “在西市的时候,我家大人还保持克制。没拔出过尚方宝剑!”

    “今晚……”

    “奉旨查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