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上山,只不过路比较难走。
林绵绵跟在男人身后思考,她觉得她明天应该去上工了,她最近都没有去,林茵拿这事做文章,为难大队长。
陆家人都对她很好,她不想让他们难做,而且她也要干活养自己,不可能永远靠两位哥哥养她。
现在不能做生意,也没有高考,没有大学读,城里人看似光鲜亮丽,实际上还不如村里人自在,起码村里人想吃肉了,可以去河里抓,山上打。
蔬菜也是自己种,只要勤快一点,一家老小都能填饱肚子,可城里却不行,只能用钱用票,还得有门路,吃肉的时候还得遮遮掩掩,怕别人举报你。
路过陆家的后院,两人一起上了山, 山路难走,全靠陆野在拉她,没一会儿,她就开始喘了。
陆野也不催她,默默拉紧她的手,缓慢地往上走。
一进山,林绵绵就觉得空气变冷了,越往山林深处走, 树木的姿态就越千奇百怪。
半空中, 被无数条气生根绞死的大树犹如腐败的巨人, 颓然站立着遮蔽了阳光。
见不到阳光的地面下,纵横交错的地生根盘旋虬结,布满了滑腻的苔藓和地衣, 逼得她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扶稳,稍不留神便会滑倒。
前一段时间经常下雨,厚厚的树叶堆积着,和泥土一起腐烂,长出鲜嫩的蘑菇。
陆野走的路很少有人来,没一会儿,林绵绵的小背篓就满了,堆满了木耳和陆野摘的中华鹅膏菌,还有黄橙橙,灰扑扑的菌子。
这些菌子她都不认识,原主没上过山,从小在城里生活,而她上辈子只吃过,没摘过,许多都是她没见过的。
陆野一边摘,一边教她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,他看见能吃的就摘,不能吃,他就踩掉。
他说:“其实我们村的人很少有人吃这些菌子,之前有几个孩子太饿了,食用了有毒的鹅膏菌,死了,村里就极少有人吃了,只有经验多的老人来摘。”
老人又不会进深山,没人来,菌子就野蛮生长,年轻人看见也不敢摘,所以他们才轻轻松松摘了这么多。
摘够了蘑菇,陆野又去布置了几个陷阱,想起林绵绵说过的鸡血藤,便问了一句。
“你说的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