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做的饭菜,她想着明天还是自己做吧。
陆野心疼她,拿过一个白面馒头切片,放在煤炉上面烤,烤到两面焦黄,再拿出林父做的香辣肉酱抹上。
一口咬上去,馒头片外皮焦脆,里面柔软泛着面香,再配上喷香的肉酱,令人吃还想吃。
林绵绵的胃口又来了,和陆野分着吃了一个大馒头,剩下的饭菜也没有浪费,男人全吃了。
吃完饭,两人一起把床铺好,炕也烧热了,陆野就把电灯给装上,开关也重新弄好,装了一条新线,他们在床上一拉,电灯就开了。
陆野忙了一下午,浑身都是灰尘,便没坐炕上,而是靠在炕边,坐在地上,他怀里抱着柔软的小女人。
让她靠在胸膛上,垂下眼皮,视线落在她洁白的侧脸上,低声开口道:“刚刚去拿旧家具的时候,我看见一个澡堂……”
“黄晓东弄了几张洗澡票给我,等会我们先去澡堂洗,等家里东西都备好了,你想在家洗,咱就在家洗好不好?”
家里现在连一个烧热水的锅都没有,今天新买的铁锅已经把工业卷用完了,他们现在还有粮票,以及一些肉票,线票糖票之类的。
后面要是还想买锅,只能用粮票去和别人换了,好在陆野单位福利好,不止工资高,每个月的粮票和那些杂七杂八的票还挺多的,所以他们不怕没粮吃。
林绵绵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想着手里剩的票,后背感受到男人说话时的震颤,低低的颤音一直蔓延到心脏,痒痒的,让人忍不住想笑。
她嘴角上扬,露出洁白的牙齿,随口问:“你现在手里还有钱吗?”
说着她感到自己指根一凉,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,只见一只宽大苍白的手不知何时悬在了她的手掌上方。
略微冰冷的指尖若有所指地垂下,轻缓地触摸着她的无名指指根。
男人的声音变得很慵懒,他揉捏着她的手指,漫不经心地说:“还有两块钱,不过再过几天,我去上班,单位就发工资了。”
紧接着,他说:“怎么了?有什么想买的?黄晓东说现在的女同志都喜欢去烫什么卷发,你要不要也去弄一个?”
“卷发?”
林绵绵摇摇头:“不要,我觉得我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