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他不禁大惊失色,怎么也没想到,那只灵貂,为自己献出了最后一滴鲜血,以致生命枯萎而终。
只见那只灵貂浑身是血,两只耳朵耷拉无力,可怜巴巴地瘫软在他的手掌之中,两只眼睛乏力地眨巴眨巴着,看上去可怜兮兮,已经一息尚存了。
穿封狂真是痛心如绞,悲从中来,不禁脱口说道:“貂儿,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会流这么多血?你是不是被易笑邪给打伤了?貂儿,你好可怜,竟然为我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!”
他的声音有些抽泣,显得黯然神伤。他也出力不从心,焦急万分,就如一只落汤螃蟹,张皇无措!
那灵貂缓缓落下了两滴热泪,突地将头一偏,不知穿封狂是否领略了它的用意?只看着它的眼睛缓缓地闭合了起来。
穿封狂悲不自胜,不由黯然伤神地道:“貂儿,你是要我往旁边的那条路走吗?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下山的路?”
穿封狂正在一个路口彷徨四顾,见貂儿将头一偏,便已大明其意,真算是默契相投。
灵貂突然舒色,又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,便将头轻轻地靠在了穿封狂的手腕之上,双目安详地合了起来,从此再也没有醒来。
穿封狂悲恸欲绝,明知貂儿已经死去,却始终不愿相信,双唇颤颤地道:“貂儿,没事的,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吧,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。”
灵貂的身子已渐渐僵硬,穿封狂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儿?顺着灵貂所指的路一直向下,约莫两炷香的时间,便已奔出了青云山。
他神色黯然,吞声饮泪,来到一个小山坡旁,那心里撕心裂肺的痛,凄凉无处,不由倏地翻掌,地上顿时被他打出一个大坑。
这一用力,无疑对断臂处的伤口就是一种火上浇油之事,伤口上包扎的纱布,又见血迹缓缓地浸透了出来。
他强忍疼痛,将那只灵貂的尸骨轻轻放入坑中,又从背上取下那个破旧不堪的皮囊,打开之后,他痛心疾首,慢慢从中取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来。
敢情那个破皮囊里,装的就是他的那只被易笑邪飞钺给削下的手。
看着那只断手,他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,看了半晌,又依依不舍地将其放回了皮囊里,然后便又将装着手的皮囊放进泥坑之中,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