眶里打转。
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坏笑的费少，那眼神仿佛在说 “你可把我害惨了”。
费少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十分冒失，心中满是愧疚。
他轻轻伏低身子，缓缓凑到苏瑶的耳边，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瑶的耳畔，让她微微一颤。
情绪的最高点已然泄走，苏瑶一时半会也不再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发出羞人的声音。
她松开了一直紧紧捂着嘴巴的双手，一手一边狠狠地拧住费少腰间的软肉，仿佛要将刚刚所经历的所有惊恐、羞耻与不满，都通过这一拧发泄出来。
“嘶～” 费少刚倒吸一口凉气，发出半声痛呼，就被苏瑶如利刃般的目光给瞪了回去。
不过，真正让费少收声的，并非仅仅是这凶狠的眼神。
当他细细看向苏瑶时，只见她那张原本娇艳动人的脸蛋上，瞬间便泪痕交错纵横，眼眶依旧微微泛红，晶莹的泪光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，仿佛清晨荷叶上的露珠。
然而，当费少望向她的双眼时，心中涌起的并非怜香惜玉之情，而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—— 她活脱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。
因哭泣而微微皱起的眉头此刻皱得更深了，那眼中闪烁的不是柔弱与娇怜，而是带着一股子不容侵犯的凶相。
奇怪的是，这股子凶相若是放在旁人脸上，或许会让人畏惧，可落在苏瑶脸上，却奇妙地衬得她愈发娇蛮可爱，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，艳丽而又迷人。
更何况，以此时两人的身位，更是衬不出这凶相有什么威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