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膀。而霍夫曼抬起一只手,拒绝了她。
“……没事,我没事……”霍夫曼竭力安慰着自己的学生:“我只是有点——我还能站得住。”
“很遗憾,您不会没事的。”海因里希摇了摇头,说出了不容置疑的话语:“勿忘我先生对魔药的研究非常深入。他的配比应当会尽可能放大您的痛苦,女士——在死亡到来之前,这份痛苦将非常漫长。”
“但比起我同胞的遭遇,这又快得如同瞬息,您应当知足——而现在,安杰罗提小姐,您又要如何选择?”
在香味古怪的烟尘中,海因里希抬起了手。
“您一直被蒙骗了,被人类编造出的历史。他们以伟大的名义造就了何等漫长的族群屠杀!那名为进步和理性的,将世界泾渭分明地一分为二的欲望!它又导致了多少死亡和毁灭?”
“而您,一个被抛弃在孤儿院的神秘学家孩子。您应当也能听见血脉在叩响您的心脏,呼唤您被遗落的魂灵。它要您摒弃理智的枷锁,撕开历史的谎言,拥抱原初的激情,释放那与生俱来的天赋!”
“——您也理应是我们中的一员,从来如此!”
苦目树的香气钻入了脑海。
是的,她听见了。
越过灰白格子织造的理智,穿过繁芜丛杂的信息之海,自爬虫脑响起的古老回声。
【——他说的是对的,马库斯!这就是你没能在基金会继续查阅的历史!
——霍夫曼女士一直什么都不让你知道,不是吗?她骗了你!
——你到这儿来只是想要知道真相,你从来都没有必要为人类的机构卖命!】
无法遏制,连绵不绝。
“——咚。”
一把匕首被扔到了地面,握柄在地上打了几个旋儿。
“捡起它,杀死您的导师,表决您的决心。”海因里希继续蛊惑道:“这是一个机会,一个得知自己真正是谁,起源何处,又因何被抛弃的机会。”
“”
她捡起了匕首,刀尖向外。
“很好,安杰罗提!”
海因里希露出了笑容。
在漆黑面具的遮蔽之下,他的嘴角勾起,满意地说道:“在午夜的至高者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