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……我……以后不会了。”他语气里似有诸多悔恨。
“那你带我出去好不好？”姬容圈着他的脖子，像极了一个只依赖着情郎的柔弱女子，更像是一只乖顺的猫儿。
“……你先下来。”
“我不要。我怕你丢下我。”姬容不放手。
沈清宵长长呼出一口气，“那……”
“你身上好暖和啊，为什么我这么冷？”
这话是姬容有感而发，她感觉自己一直都很冷，仿佛每日都去寒水地狱走一遭。
看来应该是在寒狱里落下的老毛病。
“还是觉得冷吗？”沈清宵问，“怎么会这样？我分明……”
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他顿时凝语缄默。
“什么？”姬容疑惑。
“没什么。”沈清宵把她横抱起来，“我先带你出去。”
姬容没想到这人不仅没有训斥她推开她，还主动抱她，他不是清心寡欲冷心无情的仙君吗？
她本就没想着出去，只是想激怒他，让他生气。
可他是真的蠢吗？被骗了那么多次，为什么还是这么容易就相信了？
于是姬容恶劣地说：“可是我还不知错怎么办呀？”
沈清宵：“……”
沈清宵停下脚步，黑暗之中凝视着姬容的双眼。
“你不是说，不知错就不能出去吗？”她又问。
沈清宵怀里还抱着个活人，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“沈清宵，”姬容把他的脖子圈得更紧，在他耳边轻声道：“你可是真的好骗啊。”
姬容从他身上退离，笑得邪性：“冥界一百年，魔域那两百年，我都是在黑暗里度过的。你见过哪个魔君怕黑？这你都能信？”
沈清宵僵在原地，竟让姬容觉得他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良久，他说：“姬容，你觉得很好玩吗？”
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失望，似乎还有不易察觉的……难过？委屈？
“不好玩吗？”姬容颇有趣味地反问。
“姬容！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？”
“你……无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