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矜贵却又随和。
“这么多年,师兄你也不曾变过。”玄朔轻笑着。语气随意而温和。
“尊上不必与我寒暄,有话直说。”沈清宵依旧是从前那副清冷漠然的模样。
玄朔自然了解他这位师兄的性子。
都说沈清宵剑骨天成,有如寒冰。性情淡漠寡言,向来用剑说话。
但在他看来,师兄之冷漠并非如同高山之寒冰,更像是夜里的那轮清月,那阵夜风。看着柔和无害,却泛着冷意,让人难以亲近。
无意伤人,只是不想与任何人亲近。
玄朔自然不恼,“那我便开门见山。”
他接着若有所指道:“师兄对容儿,似乎纵然过头。”
沈清宵听到“容儿”这个称呼,眼中掠过微不可察的晦暗。
他面色如常,“我并未纵容过她。”
这样说着,眼底还闪过一丝隐晦的歉疚。
“那布满羲和殿的祝融之环怎么说?”玄朔语气不变,依旧是那副温润随和模样,眼底却深似幽潭。
“她在寒狱落下病根,放之不顾会伤及根本。”沈清宵说。
玄朔闻言眉头微蹙,说话的声音也似乎夹杂几分冷意:“即便伤及根本,这又与师兄有何关系?”
他自然也不希望心爱的小徒儿受寒症的折磨,可他也不希望帮助她维护她的事情是另一个男人为她做的。
“我不希望她修炼一事上被此困扰而速度缓慢。”沈清宵目光清明,神色不变。
玄朔轻哼一声,“师兄难道还真的把容儿当徒弟悉心栽培?你别忘了她曾是入了魔的魔头,她早已携钟山剩余族人投靠魔尊,即便你为她除了魔气,她的心依旧在魔界。师兄让她重新修炼,又纵然她修为飞涨不加以遏制,迟早她要反咬回来。”
他敛去笑意,声线依旧柔和,但是目光却凌厉了几分。
“既然如此小心提防,当初何不直接杀了?”沈清宵眸光淡淡,似乎并没什么聊天的欲望。
“师兄不是不知道,她是钟山的公主,这其中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清宵打断他,“既然如此,便让她活着,正如现在。”
“可她的修为一日千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