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清宵,你忘了你自己的处境了吗?你走得了吗?”
玄朔气定神闲,目光幽深。
“需要本座提醒你吗?一个永世囚在虞山的废人,也敢口出狂言?”
姬容不明白玄朔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什么永世囚在虞山?
她疑惑地看向沈清宵,沈清宵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“别怕。”
“我带你,杀出去。”
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。
沈清宵单手抱着姬容,右手持剑,一路杀出地牢。
姬容在他的臂弯里,显得异常纤细娇小,犹如山间一朵柔弱的小白花。
他紧紧抱着她,踏过一具又一具倒下的尸体,每一步都坚定且沉重。
地牢内昏暗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血腥的味道。
终于离开地牢那个鬼地方,姬容看到了今日的最后一抹残阳。
沈清宵的步伐未曾有丝毫的紊乱。
他仿佛已经将这一切隔绝在外,注意力都集中在怀中的姬容身上。
突然之间,一个人影从暗处窜出,手中的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向沈清宵斩来。
沈清宵眉头一凛,身形疾转,右手中的长剑如流星划空,与对方的刀锋碰撞发出一声金属交鸣。
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沈清宵的反应如此迅捷,被震得连连后退。
周围的人再次如潮水般涌来,却无一人能够阻挡他的去路。
每一次剑光闪过,都有人的鲜血染红地面,而他却始终不曾让一滴血沾染到姬容的衣角。
那些人如同猛兽般扑向沈清宵。
他们的法术、剑气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道道不留间隙的攻击。
沈清宵的剑越来越快,越来越犀利,他的身影在那些人中中穿梭,如同鬼魅。
每一次挥剑,都有人倒下。
剑气如虹,所到之处,无人能挡。
血雨腥风中,他们的身影宛如传说里的歌谣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
沈清宵眉宇间透出冷漠与杀戮之气,却始终守护着怀中那一抹脆弱的身影。
他的白衣已经染满了鲜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