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笑着摇摇头,道:“你啊,赶紧把东西给焕焕。咱们家里沉不住气的人不多,你就算一个,这耐性怕是连焕焕都不如,还想胜过这小丫头。”
朱瞻基无法,只好伸手揉了揉朱予焕的头,道:“好好好,就算是你个小丫头赢了。说吧,你要和爹爹说什么?”
朱予焕从课业最下面抽出了两张纸,笑嘻嘻地说道:“我师傅说了,要我简单绘制边关舆图,我是记得曾爷爷屏风上的大致图样,可是画工却实在太差,恳请爹爹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朱瞻基已经挑眉道:“该不会是要让你爹爹捉刀代笔吧?我可不做这种事情。”
朱予焕赶忙为自己辩白:“焕焕怎么会是这种人呢,是师傅说爹爹丹青上乘,连曾爷爷都珍藏爹爹的画作,所以师傅才让我和爹爹多多学习呢。”
被女儿这样拍马屁,朱瞻基自然十分喜悦,大手一挥道:“不就是作画吗?爹爹教你就是。”
朱予焕看他答应下来,这才从朱瞻基手中接过自己的课业,嘻嘻一笑,道:“到时候师傅肯定惊掉下巴呢。”
朱瞻基原本还未发觉,见她伸出手,这才看到自家女儿的右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可怖的伤疤,新长出的嫩肉与手掌肤色不同,格外显眼。
朱瞻基皱起眉头,开口问道:“这伤口是怎么回事?看着不是简单的水泡和老茧的痕迹。”
太子妃还没开口,朱予焕已经微微歪头,得意地说道:“这是我每日勤加练习弓箭的证明呀,所以才有仙君在我的掌心留了一道痕迹,是不是和弓弦一般?这说明焕焕的辛苦有上天知道,必定能有所收获。”
胡善祥听她这么说,原本微僵的神情才多了一份笑意。
也就只有她的女儿这般乐观,连吃苦受伤都能说得这样理所当然。
朱瞻基和母亲对视一眼,见她微微摇头,只好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脸,道:“你啊,受伤了还要学画?我看你还是先休息几日吧,不然握笔也十分困难。”
朱予焕立刻不乐意了,拉着朱瞻基的袖子晃了晃,道:“过些时候师傅要让校场的士兵们演练阵法呢,若是我没有及时交上课业,师傅说不定就不让我看阵法了,这可不能耽误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