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曾张鹤龄身体一僵,笑嘻嘻地说道:“曾侍读不要紧张,宫里朝外都不容易,自从受皇爷爷教导后,我就再也不敢随意行事了。”
曾鹤龄干笑一声,道:“郡主说的是,郡主爱惜自身是大好事。”
前些日子乾清宫对峙、陛下大发雷霆,百官们也都有所耳闻,和这位顺德郡主也有不少关系。官员们虽然不大赞成陛下将宫权从张皇后手中夺走,但对于这位顺德郡主,便有些议论纷纷了。
说到底,让顺德郡主听只有太子才有资格参加的日讲本就是逾矩,现在逾矩的人做出逾矩的事情,足以说明这位顺德郡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既然如此,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将她“打回原形”,让她做一个规规矩矩的郡主,这样便可天下太平。
陛下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的,却并没有任何明旨禁止顺德郡主继续日讲,因此日讲的讲官们也就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为朱予焕授课。
曾鹤龄虽知道郡主身上确实有寻常人没有的才华,可一直不明所以,直到今日看到这些农车,以及朱予焕对于农务有自己的看法,曾鹤龄才依稀明白陛下为何会如此做。
顺德郡主今日的点子便已经足够令人惊诧,倘若她还有十个、一百个这样的点子,那将顺德郡主称之为金矿也不为过啊!
朱予焕不知道曾鹤龄心中所想,只是道:“我知道这样光明正大地从户部手中分出职权,户部肯定不会同意,所以也不过是想想罢了……别的事情我管不到,但求皇爷爷多给我几亩地,想必不算是什么难事。”
曾鹤龄赶紧称是,道:“这确实是郡主力所能及之事,陛下若是知道郡主的想法,必定十分欣慰。”
于谦立刻便明白了朱予焕的言外之意,道:“郡主是想等到手中有了实绩再说服陛下?”
曾鹤龄微微一愣,这才明白朱予焕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。
朱予焕只是笑了笑,没有说话,改口问道:“我记得曾侍读说过,于司务如今是在吏部?”
于谦微微颔首,道:“是,臣补吏部空缺,如今任司务一职。”
朱予焕轻轻嗯了一声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曾鹤龄一愣,看到朱予焕沉着冷静的样子,立刻明白过来,不自觉地流露出几许惊讶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