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路上,朱瞻墡看向自家大侄女,道:“你倒是心宽,任由那个小子冲撞你。”
朱予焕不以为意,道:“他又不知道五叔的真实身份,说话轻慢些也是难免的,更何况他倒是给我提了个醒。”
朱瞻墡微微挑眉,好奇地问道:“提醒?他满口的胡搅蛮缠,能提醒你什么?”
“如今铺子的生意还算不错,长期供货总不能只靠五叔你手下的人,可将来铺子迟早要开分号,到时候规模变大,只靠这些人是远远不够的。”朱予焕微微一笑,道:“五叔帮我存着的那部分钱,和我娘给我的那部分钱,凑在一起应当能够扩大货物的产量。”
朱瞻墡明白了她的意思,爽快答应道:“人手的事情好说,五叔给你想办法!”
朱予焕却摇摇头,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,道:“人手是最简单的事情。”
朱瞻墡看自家大侄女有露出了了然于胸的笑容,忍不住问道:“什么意思?你还有自己手下的人?”
“没有啊。”朱予焕一脸无辜,道:“但是外城有的是人,难道害怕缺少人手吗?”
朱瞻墡微微一愣,这才恍然大悟:“你是想让这些外城的人来做工?你写的文章里面怎么说的来着……降低成本!”
朱予焕见他这么快就能“融会贯通”,利落地拍马屁道:“不愧是五叔,这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了!难怪皇爷爷指派五叔办差呢!”
朱瞻墡摆摆手,道:“这个马屁就不用拍了,我算是看出来了,你这丫头心黑得很。”
朱予焕有些莫名其妙,问道:“心黑?哪里心黑了?”
“这外城的人能赚到钱就不错了,肯定不指望着要多少钱,月俸肯定要比我的人更低,这不就是降低成本吗?”朱瞻墡抬起手,对着朱予焕指指点点道:“看不出来,娘连这个都教你,罪过罪过啊。”
朱予焕:“……”
自家五叔要不说,她都没意识到这一点。
指着朱予焕有些无奈地开口道:“我可没说要压榨他们,同工同酬……我的意思是,外城内城的月俸是一样的。”
再说了,谁知道朱瞻墡有没有给襄王府的仆人们发铺子里的那份月俸,这钱到底省在哪里,朱予焕不问不代表她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