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自从朱瞻基接受阿鲁台进贡之后,便再也没有召见过阿鲁台使臣。要说朱瞻基忙碌,倒也没有忙到没时间和阿鲁台商量互市的事情,无非就是想让阿鲁台热脸贴上冷屁股,给他们一个下马威。毕竟当初朱棣最后一次远征漠北、为的就是将阿鲁台彻底消灭,只可惜天不遂人愿,寻找未果只能折返,朱棣更是病逝榆木川。如今阿鲁台巴巴地贴上来,朱瞻基自然不想让他们好受。
“我看也好,鞑子在边境烧杀抢掠,帮他们干什么?”
朱予焕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道:“可是兀良哈、阿鲁台、瓦剌相互牵制,若是少了一个,剩下那两个同仇敌忾怎么办?我可是听说瓦剌现在越来越厉害了,要是做大可怎么办?”
朱棣想要消灭阿鲁台是因为他本就是个马上皇帝,有自信南征北战、踏破万邦,但自家亲爹虽然也跟着亲征过,但目前看来没有任何打仗的打算,若是真的任由阿鲁台自生自灭,到时候瓦剌和兀良哈做大,对边境来说恐怕不是一件好事。
石璟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,又见她额头上的淤青还在,便将剥好皮的鸡蛋轻轻按在朱予焕的淤青上,道:“这些和你这富贵闲人没关系,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虑。”
朱予焕哎呦了一声,抱怨道:“你下手这么重干什么?”
“重吗?”石璟哼笑了一声,道:“那也没有你一拳打在我脸上的那下重。”
朱予焕看他坐在茶桌边上,这才一笑,道:“比武切磋,难免的嘛。不过下次你可不能再往我脸上招呼了,让我娘看到该心疼我了。”
“你说的,比武切磋,在所难免。”石璟熟练地处理好自己的伤口,见朱予焕在那里用鸡蛋揉着淤青,嗤笑道:“你还真是个公子哥儿,这么大的人还要被娘捧在手心里。”
“羡慕吧?”朱予焕冲他得意地扬眉,一下子牵动了脸上的伤口,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,道:“懂不懂有娘的孩子是块宝?”
石璟嫌弃道:“你怎么和个小姐似的,谁家好汉天天靠娘?”
朱予焕噗嗤一笑,拊掌道:“说得有道理!”
看她这样,石璟有些不明所以,但见阿鲁台使臣们牵着马走街串巷的,不免有些羡慕,道:“草原上养出来的马果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