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瑾刚忙让人将画卷收起,笑道:“陛下,公主已经在殿内了。”
没了画卷在眼前,朱瞻基这才看到女儿早已经站在殿内,只是看她的衣着,朱瞻基不由同其他人一起露出了惊讶的神情。
只见朱予焕如画中神仙的打扮,眉间一点朱砂痣,发髻学做古式双鬟飞仙高髻,仅以零星的两三朵迎春花在发间做装饰,红衣蓝裳,羽衣披肩、蔽膝围裳,一样不漏。她胸前戴一把金锁,腰间悬挂环佩璎珞、偶尔发出叮当声,再加上彩绸珠链,端得是雍容艳丽。若说与图上有不同之处,那便是朱予焕手中拿着两柄长剑。
乐队甫一奏乐,朱予焕便挽了个剑花。这次所奏与平日里的宴席雅乐不同,铿锵有力、激昂澎湃,朱予焕以鼓点为准,动作轻盈流畅又不失威风。音乐愈急,殿内剑光残影更是不断,剑势如银蛇狂舞,又如飒沓流星,饶是不懂剑法的人看了也不由心潮澎湃。更不用说她这一身衣裳轻盈飘逸,俯仰之间的一举一动,裙角在空中飘散如云雾一般,颇有仙风道骨之姿。
待到一曲结束,朱予焕收了剑势,颊边也不过碎发几缕,衣裳竟无一丝凌乱,可见她对此舞的娴熟。
朱予焕平时也是个爽快利落的人,可今日神采更胜往日,众人一时间都有些看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