躬表示感谢,而后便识趣地退到一边,站在花坛旁边,等着她的那位朋友。
“时总…”陈盛的话刚开了个头,便见时宴微微摇了摇头,他识趣地闭上了嘴巴,作为时宴的助理,他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位顶头上司的性子的,时宴不让他说话,无非就是想在这等到姜来的朋友来接她。
只是时宴刚刚才自作多情了一回,如今再关心人家小姑娘也不好意思说出来。
没过一会儿,就见到一个浓妆艳抹穿着低胸背心红色超短裙,紫色头发黑色指甲的姑娘走了过来,那姑娘远远就喊道,“姜来,我来了,你说说你,怎么送个外卖连手机都丢了,这个月送外卖的钱够你买手机吗?你的房租咋办,还交不交了,真的是,烦死了,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老乡啊!”
女生骂骂咧咧的,可听不见的姜来无动于衷,她低垂着脑袋,目光落在自己的洗得发黄的运动鞋上,此时她的鞋底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地板,看着无聊极了。
见姜来没有反应,女生似乎也才想起来姜来是个聋哑人,听不见,可又觉得气不过,于是伸出手猛地推了姜来一下,姜来被她推得一个趔趄,要不是抓住花坛的围栏,几乎就要摔倒了。
时宴见到这一幕,脸上不由露出几分不满,只是他现在压根没立场去说些什么。
姜来见到女生,露出一个卑微带着讨好的笑容,她好似一点也不在意身上的疼痛一般,反而乖巧地牵起女生的手,轻轻地对着她的手吹起气来,就像母亲在哄摔疼的孩子一般,她在担心女生的手会不会因为太用力给疼着了。
这样漂亮的姑娘,如此卑微的姿态,身上又有那样的残缺,着实惹人怜惜,至少在场的陈盛和时宴都不由对姜来露出几分心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