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收拾。泪水爬出眼眶,汐月只能用手绢轻轻擦,不敢出声。当初主人宠幸川穹和小右他们的时候她都没这么难过,为什么一到天君,心像被用尖刀一寸一寸剜,痛到窒息。天快蒙蒙亮时,里面才安静下来。
早上荆芥并未离开,衣领敞开,侧躺正对着华沙,被子也没盖,沉睡着。华沙在床里侧,披上亵衣,坐起身,摇了摇荆芥,
“荆芥,天亮了,快走。”
荆芥没睁眼,抓住华沙的手放在胸膛,轻声道,“太累了,不走了,你陪我再睡会儿。”
“我得去处理朝务。”
“那你去吧,我再睡会儿。”荆芥放开华沙,双手扶住华沙的腰身,一个翻身,两人的位置已经调换。
华沙看着他摇摇头,起身去外室梳洗。
汐月双眼红肿,有些心不在焉,华沙盯着镜子里的她,问道,
“汐月,你怎么眼睛那么肿?哭了?谁欺负你了?”
“没,主人,昨晚吃的饭太咸,喝了许多水,导致水肿,没事。”
“哦。荆芥还在内室,别让其他人进去。”
“知道了,主人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荆芥一直吃住在圣天殿,偶尔回竹台搬些书卷、笔墨书画过来,看书、作画、抚琴,毫不避讳,天界已经谣言四起,无不在议论此事。白苏第一个过去圣天殿求证,看到荆芥垂眸作画的样子,失望又心酸,没进门,转身跑去行政殿找华沙,声音颤抖,
“圣尊,你是准备立天君为圣君吗?”
华沙双眼离开奏章,抬眸看向白苏,
“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这些谣言了?”
“真的只是谣言吗?”白苏轻皱眉头,眼角微微下垂,尽显委屈难过。
“白苏,我和荆芥是挚爱的恋人,曾经因为误会而互相伤害,如今和好,仅此而已。”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只要她不立荆芥为圣君就好。曾经她娶天夫,宠幸他们,他都没在意过,可他在意荆芥,谁让她唯一的挚爱是他呢?他得不到她的心,不能连站在她身边的机会也失去,否则,他做这么多图什么?
白苏这么一闹,华沙也无心再处理朝务,回了圣天殿。荆芥正在抚琴,华沙看到他那一副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