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舟临走前,特地看向了姜时愿,有意放慢脚步。
尽管已经知道答复,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,期盼姜时愿能挽留他。
直到他走远,身后也没个动静,他方才心灰意冷,连带着眼神都黯淡了很多。
“大师兄,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上官旬不甘心只能这样灰溜溜地离去:“我们都已经将诚意拿出来了,她还不肯回去,难道是觉得我们的诚意还不够多?”
季封冷不丁地补充着:“还不是因为心灰意冷,觉得没有必要回凌云峰,离开了凌云峰,她甚至越过越好,自然不想继续回来。”
换成他,他也会做出和姜时愿一样的选择,绝不会再回到凌云峰。
“四师弟,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?”上官旬不悦了:“难道你不想让姜时愿回来?”
“我自然希望她回来,说到底这也只是我们一厢情愿。”
季封重重叹息着,继而想到什么,看向了李幼薇:“小师妹,你为何会对一个木箱子如此上心?这个木箱子究竟有什么用处?”
早在先前,他就对木箱子的用处抱有疑虑。
若是木箱子平淡无奇没有任何用处,李幼薇又何必这般执着,哪怕木箱子装满金犀牛粪便,她也要坚持清洗。
那时,他虽有疑虑却也没多说,直到方才,李幼薇还在索要木箱子,他不得不起疑。
“四师兄,木箱子也没什么用处,我就是觉得姜时愿给我的和我看到的不太一样。”李幼薇无辜地看向他。
“既然没什么用处,你为何如此执着?”季封的声音里带着审问。
从前,他从未怀疑过李幼薇,现在他却产生了疑虑。
李幼薇瞪大双目,眼眶泛起了泪花:“四师兄,你不信我!我从未欺骗过你,就算是骗,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!”
她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,紧咬着唇,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落下。
这一落泪,上官旬心疼极了,赶忙出声:“四师弟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揪着往事不放有什么意义?我相信小师妹!”
“是啊,揪着往事不放有什么意义?”
季封冷笑着,露出悲悯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