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得让你娘九泉安宁。人做了事就要偿还。一切交由法律来裁判,你报警吧。”
父亲面色复杂地看向母亲,母亲泪流满面,一句话也没有。
他垂下头,掏出了兜里的手机……
三姐哭着冲向母亲,紧紧抱住她。
师父对父亲说:“你还是把你娘重新好好地入殓吧,千错万错,母亲爱儿子的心永远都是无私的。”
父亲哭泣着连连点头,疲惫又痛苦的他,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多岁。
很快,警察带走了母亲。
母亲平静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,将头发梳理整齐,我看到她的表情里只有如释重负。
醒来的闵佳俊和三姐无声哭成一团,我们都围聚在母亲身旁。
母亲摸了摸闵佳俊的头:“今后好好读书。”
对三姐笑着点了点头,然后她柔和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我,清晰地说了一句:“星儿,对不起。”
泪水夺眶而出,我上前双手握住她已戴上手铐的手:“妈,您保重……”
无论如何,我是从母亲的肚里出来的
当她出门的时候,是我见她这辈子最轻松的时候。
这一刻,也是她与我们永别的时刻。
父亲为奶奶重新置办了上好木料的棺材,我与三姐为她换上新的寿衣,死去多时的尸僵让更衣变得无比困难,入殓的过程花费了很久的时间。
我们相对无言,一丝不苟地完成。虽是奶奶不喜欢的孙女,但她是我们的奶奶,这是我们能够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师父相中了最近一天的黄道吉日,奶奶终于得以入土为安。
母亲毒杀婆母的案件,在这闭塞的西南部农村,影响非常恶劣。由于故意杀人骗保,保费需全额退还,介于家里贫困现状,保险公司应允了分期归还。
但数额还是让所有人都无法去深入想。
我随师父回到她家,父亲此时一蹶不振,大有万念俱灰之态,无暇理会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女儿的去向。
“上一次他给我了应该好几十万,我都给了他们。”
我对师父道:“剩下不够的,我还有一些存下的积蓄,我都给他们,这算是对他们给予我生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