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捂嘴笑开了花。我只得起身,行了一礼便带上桃桃,随阮霞郡主去她的船上。
进入豪华的内舱,酒菜与丰盛的点心已摆上桌,桌旁,赫然两名美貌的歌姬正弹奏吟唱。
我看到,根本没有其他的世家小姐,仅有阮霞的兄长兰郡王已端坐在侧。
顿觉局促不堪,想要告辞离开。兰郡王起身,头戴着一顶赤金发冠,使得温文尔雅的他看起来很是尊贵。
他走至我身侧,和善地一笑:“闵大小姐,不知本王,是否有幸请你一道游河赏灯?”我赶紧行了一礼:“星儿岂敢不遵,王爷客气了。”
阮霞郡主也款款落座,对她兄长道:“人我可给你请来了,回家后怎么谢我。”
兰郡王手指着阮霞郡主,哈哈大笑:“这刁蛮的丫头,家里把你宠得是无法无天,完全不似闵大小姐那般娴静端庄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伏了伏身子,阮霞郡主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笑意更甚,瞪着她的兄长:“是了,是了。星儿什么都好,你除了她别人也无法入眼!”
我客客气气地坐在桌边,偶尔能扫见兰郡王看我的眼里,那抹欢喜的光,我已年将17,且有深爱之人,岂不懂他的用意?
在船舱里“应酬”了好一阵,我推说身体不适,行礼告辞。
几日后,父母神色庄重地将我叫到娘亲居住的馨宁院。
父亲带着认真的神色,问我:“星儿,你即将年满十七。爹爹问你,对于婚配一事你如何说?”
脸庞飞上羞涩的红晕,毕竟是在室女,在父母面前言说婚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。
我起身伏了一礼,对爹娘道:“女儿还未曾想许人,恳请爹爹、娘亲再多留女儿几日呢。”
娘亲脸上呈现出为难的神情,问我:“星儿,你觉得兰郡王这个人怎么样。”突然听到如此的话,我惊讶地望望爹娘。
爹爹亦是面露难色对我说:“兰郡王托淳亲王专程拜会,问及你。隐隐表达了中意于你的意思。但并非正式的议亲,更像探我们的口风。”
永淮河一别,我以为他应当是清楚我早早离席的用意,没想到还委托了淳亲王对我父亲表达心迹。
我低头沉思片刻,抬头,探询的目光直视爹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