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长疮,起初仅如黄豆般大小,逐渐红肿后竟慢慢长至了碗口大,还伴着剧痛和溃烂;到后来竟还长出“黑毛”,可怜身体刚恢复不久的梁波,又重新卧病在床……
这颗毒疮常常疼痛发作,梁波被折腾得虚弱不堪,老梁夫妇相顾垂泪,不知儿子究竟是招上了什么霉运,也去城里求医问诊过,疗效却是甚微。
时间在水深火热中渐渐过去快三年,彭婶子亦逐渐怀疑梁波是不是招上了什么“不干净的东西”,她也会隐隐想起之前那场未了的冥婚。
可又无法理解这桩未成的姻缘和梁波的病症有什么关系?直到我们三人在此借住,她从黄雪娇与我的对话,猜测我或许有“那方面”的本事,遂试探地请我帮她的儿子瞧一瞧。
听罢梁大叔夫妇的陈词,萦绕我心中的有两个疑问:一是即使张家配了冥婚,张翠萍因疾病而死,为何要害加害梁波,二是现在仍未可知,人面疮里的鬼魂,是不是张翠萍。
要解开这两个疑问,那么有必要找到张麻子。
对梁大叔说明情况,他点头应允:“孩子,俺可以给你带路。”
彭婶子仍需卧床休息,我宽慰了她几句,让她好生休息,我会尽力处理好。
她眼眶泛红地点头:“闵同……不,闵师父,俺信你!”
齐相宇默默地尾随在我身后,我劝阻着:“你别跟着,就在家里等吧。”
他坚定摇头:“不行,这里是异乡,我不放心你一个人;再说蒙教授把你们托付给我,若你有什么闪失,我怎样和学院交代。”
望着他坚定的面庞,我叹息一声:“那我便不强求你了。”
他脸上浮现一丝柔和的笑意,摇摇头:“你当我是透明的就行,我能够保护到你就行,偶尔能帮上一点小忙,就更好了。”
张家村虽有一定的距离,但好在张麻子家的位置不算远,村道路修得也算平整。
借着手机电筒的光,小半个钟头,我们便摸到了张麻子家。
梁大叔上前敲门,一个半大的女孩子应了门。
“你们找谁?”姑娘有些茫然地对我们眨着眼睛。
“俺是之前那梁家,找你爹有事儿。”梁大叔说,女孩子歪头想了想,将我们让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