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血泪竟不断涌出,嘴不断张着,好像在大口地喘气,我对齐相宇道:“给我打!”
齐相宇挽起衬衫的袖口,右手执着那条赶牛的粗鞭子,冲着张麻子后背使劲儿一抽,张麻子一声哀嚎,身体直哆嗦……
“继续,使劲儿打!”我发动指令。
齐相宇毫不客气,抡起鞭子一下下抽在张麻子的身上,语气凌厉地骂道:“你这没良心的老东西,亲生女儿的药也要藏,就为了几个彩礼钱!你二女儿一天好日子没过上,到头来还被你嫌弃。”
张麻子被抽得先是站着,而后跪着,再后来被打趴在地面上,他脸上满是涕泪,嘴里不住道:“是,是我,我不是个东西,鬼迷心窍害了二丫头……”
我注视张麻子的脸,见他脸上涕泪纵横,倒累积着真诚的悔意。再看向人面疮上的,那双眼睛盯着挨打的父亲,浓郁的血色慢慢地淡去,到后来竟饱含泪水,眼底渐渐地竟落下几分的不忍……
“别打了,别打了!”人面疮上,张翠萍的阴魂第一次开口说话,那声音很轻、很柔,带着浓浓的哀伤:“别打了,放过他吧!毕竟,他是我的父亲呀。”
“可他怕冥婚不成,藏了你的药。让你不治而亡!”我望着张翠萍道。
“多年来,我在家也着实没做什么贡献,到头来我的命也是他给的,如今,就当还给他,这一世就此两清了吧!”
张翠萍说罢,一声叹息,此外再没有别话,双眼轻轻合上。那张脸不再转动,渐渐在疮面上消失,剩下少许的头发。
我见状,抽出桃木剑,一面虚空勾画净秽符,念起净秽咒:“天地自然,秽气分散;洞中玄虚,晃朗太元;八方威神,使我自然;灵宝符命,普告九天。乾罗达那,洞罡太玄!”
快速将剑头对准人面疮,麻利地挑除。
清除过程毫不费力,梁波也没有感觉到痛感,此前满目疮痍的疮口,清除时无一滴脓血涌出,眼看梁波的背部逐渐清爽,仅剩下碗口大的一块红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