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他们想像县里一样,冒充成朝廷官兵抓人,谁知道还没靠近这河安镇就听到镇子里乱哄哄的,还有不少老百姓拖家带口推着板车从镇里出来。
这一看就是提前得知抓人的消息了,那还冒充啥?直接冲进去抓人得了。
“官爷求求您,求求您,别伤孩子,别伤孩子啊!”
“这可是家里仅剩的活命粮了,你个鳖孙敢抢老婆子就和你们拼命!”
“你家男人跑了,就用粮食抵!”
“好你个老不死的,还敢讹上爷爷,拼命?好啊,来啊!往爷爷刀口上撞!咋?不敢了?”
“爹,爹!你们放开我爹!”
“儿啊,儿啊,你们这是要我们娘几个的命啊!”
穆老爹就是听着这些声音冲进家门,一推门迎面就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刃,他快速后仰,看清人后大喘气,“甜丫,是我,你穆叔。
常安和浔哥呢?走了?”
桑宁仓促点头,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打喊杀声儿,她忙又推人往外走,嘶哑着声音喊:“粥,走!推车走!”
穆老爹力气大,把穆家的板车送出北镇门不成问题。
“你咋办?”穆老爹急的满头大汗。
“只……抓男人!”桑宁又推一把,这次穆老爹懂了,眼睛一亮,推上自家板车就往外冲,一边冲桑宁嘱咐,“北边镇门听着没动静,估计流寇是从南镇门进来的。
你一会儿慢慢往北镇门走,我们在镇北林子里的野坟头子等你!”
桑宁点头,看着穆老爹推着自家板车飞速消失,她转身关门,进院儿直奔粪堆。
路上又把缸里还剩的水往地上一到,顺势倒下在地上打滚,身上脸上都胡上脏泥。
喊打喊杀声音越来越近,手刚忍着恶心刚触碰到屎,大门就被砸响。
“砰砰砰!开门!”
桑宁不应声,闭眼憋气又抓一把shi。
“费什么劲儿,踹开!”
木质大门被踹出一个洞 ,摇晃几下,嘭地倒地,掀起阵阵灰尘,五个兵匪子咳嗽几声,待灰尘散开,借着火把的光,看清院里的光景。
一个满身泥巴,散发恶臭的丫头在地上爬,看到他们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