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声儿,时不时还要扇风驱赶几只妄图啃她屁股一口的蚊子。
想到以后大号只能用树叶子或木棍子擦干净,小号只能靠沥干,桑宁就格外想念现代雪白柔软的纸巾。
“阿姐?你还没好?在哪儿呢?”浔哥担心阿姐,哒哒跑过来找人。
“这呢!”桑宁有气无力地举起一只手回应,屁股上下甩几下,提裤子站起来,走出枯草丛子,让小娃搀着她回去。
胯骨轴太痛了,她不敢用力。
树荫下,穆家父子已经升起火,一个小铁锅吊在火上烧着,看到姐弟俩,穆老爹热情招呼,把准备好的豆面饼子递过去,“走的急,只准备了这些干饼子,一会儿就着热水,一人先吃一块儿!”
这熟悉的黑黄色,这邦邦硬的质感,和穆常安给自己的黑饼子一样,绝对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为了自己的牙,桑宁没接,说:“走前,我炒了点儿油面茶,一会儿水开了给叔和穆二哥冲一碗,光吃干的不成,肚里不舒服。”
“油面茶?”穆老爹没听过这个东西,不等桑宁解释,浔哥已经兴冲冲的炫耀起来,“比灰面、豆面糊糊都好喝,喷香喷香的……”
低头大口吃饼子的穆常安抬眼望过来,看疯狂夸夸夸的浔哥,有些纳闷,真有这么好喝?
家里就他和爹俩老爷们,吃饭不讲究,能吃饱不饿死就行。
“地图找到没?”桑宁走过来,就地坐下,侧头看鼓着腮帮子嚼饼子的人,牙口真好。
“找到了!”穆常安把半块饼子咬几下,全部丢进嘴里,拍拍手从腰间拿出一张羊皮图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