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十五了,虽是读书人,但不是废物。
我不想让人家说我是个无用的书生,也想为咱村出一份力。
甜丫也十五了,她都能拎棍杀人,我总不能像个缩头乌龟似的,事事让你们护着、照顾着。
我也想像常安哥一样护着村里人、护着甜丫,不会打架、不会弓弩我都可以练。”
桑大柱是过来人,知道儿子这是自卑了,觉得自己连个女娃都不如。
可甜丫不是寻常女娃,他儿子再练也很难降住甜丫。
常安那小子的身板高大壮实,一个能顶儿子俩,有脑子还会武。
抛开当爹的偏心,常安无疑和甜丫更配。
儿子站这俩旁边就像个小娃娃,也难怪儿子觉得不如人。
但同文是他儿子,他舍不得打击儿子,松口道:“成,爹跟你阿爷和你娘说,以后遇事不再让你躲着了。”
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娃,他得帮一把,具体怎么样,就看儿子造化了。
“不过,你得先练好底子,遇事不能跟个愣头鹅似的往前冲,得清楚啥时候能冲,啥时候要躲,知道没?”
没办事还一门心思往前冲的,不是傻子就是憨货,除了送死还是送死。
他可不想看着好好的儿子送死。
“欸,我知道。”桑同文高兴的不行,应的痛快。
第二天天不亮,车队踏着青灰色的天色出发。
从这天以后,官道上的流民越来越多,眼前出现绿色也逐渐多起来,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枯黄。
流民多起来,事儿就多,村里人赶路比前段时间更加紧绷。
只要有流民靠近,无论有没有恶意,通通尖头木棍伺候。
大家伙心话:可离俺们远点儿吧,俺们害怕呀。
“这流民咋就越来越多了呢?”大伯娘钱氏跟几个妇人凑到一起嘀咕。
“谁知道呢?还以为往西北的流民没那么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