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人也不傻,看甜丫的动作,一个个有样学样,先给自家人弄脏,小孩直接按在地上滚上几圈。
再起来,一个个都成了小脏孩。
穆常安高兴于甜丫的聪明,一个眼神就领会了他的意思。
嘴咧到一半,他想到甜丫和桑同文的对话,笑瞬间没了
大家伙脏兮兮的走了两刻钟,这才看清南城门的情况。
甜丫偷偷用望远镜看了一眼,心口一紧
城门一侧是平缓的山崖,一侧则是直直垂下来的断崖,漆黑高大的城门夹在中间。
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。
城门口的空地被分成了三个区域,东西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流民,或坐或躺或站着,不少流民身后是用草席搭的棚子。
显见已经在这儿停留一段时间了。
两边流民中间,就是通往城门的官道,从左到右依次排了三队望不到头的人。
最左边一排,都是马车,马车旁边还跟着下人,这一队排的都是富户。
排在中间的,有坐马车的富户,有背着包袱的普通老百姓,但无一例外都是干干净净的,绝不是逃难的流民。
最右边一列,搭眼一瞧就知道是流民,个个灰扑扑、脸颊凹陷的犹如厉鬼,麻木绝望的眼神明显区别另外两队。
“都别离城门两边的流民太近。”甜丫大声叮嘱。
流民太多了,谁知道有没有生病的,生病她倒也不怕,就怕这中间有得了疫病的流民。
疫病可是会传染的。
沾染上是真会丢命的。
她现在就期望这些流民里没人沾染疫病,她就谢天谢地了。
“我和石头去前面看看情况,大家伙慢慢往前走,别急着排队,等我和石头回来再讲。”说罢,穆常安就领着石头走了。
两个高大的身影淹没在流民群中,很快消失不见。
一刻钟以后,穆常安领着石头回来,村里人也离城门更近了,情况看的更清楚。
“哎呦娘嘞,这人也太多了,咱得排到啥时候啊?”
“仨队呢?咱排哪个?”
“常安和石头回来了,先问问他俩啥情况。”村长爷让大家伙安静,看着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