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头看向林子深处的眼神又冷又毒。
他们没家没业了,桑家庄人凭啥能好好活着?
都该死,都该给他们村子里的人赔命!
一群恶人一拍即合,扛上马头,跟着马蹄印子寻了过去。
两人骑马赶回来,也就花了一刻钟左右。
这会儿村里人已经进山走了一个时辰。
山路起起伏伏,地上坑坑洼洼,枯黄的野草也深,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,着实费劲儿。
听到马蹄声,大家伙纷纷回头,马路过都问一句找到没,甜丫都笑着点头。
听到熟悉的声音,丧彪在浔哥怀里扭成麻花,哼哼唧唧个不停。
浔哥自己还是个小豆丁,哪抱得住,丧彪一个踢腿从浔哥怀里跳下来。
汪汪叫直冲到甜丫腿边,两条前腿死命巴拉甜丫的裤腿,嘴里呜呜叫,听着委屈极了。
像是在质问为啥要抛下我?
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两三天没见到甜丫呢。”穆常安没好气的骂丧彪,“不愧是狗腿子!”
甜丫嘿嘿笑,抱着丧彪耐心的哄着,得意的仰头,“你想要个这么惦记你的狗腿子还没有呢?”
穆常安撇撇嘴,接过石头递过来的家当搭在马背上。
扭头瞟到丧彪在甜丫怀里拱来拱去,他脸黑一下子,探手过去,一把揪住丧彪脖子,把它提溜出来。
“它不小了,咱进山得靠它警戒,我好好训练训练它,咱家不养闲狗!”
“丧彪是我家的,谁和你一家了,别抢我的狗啊!”甜丫夺过小黑,一脸防备的盯着人。
穆常安吃瘪,心里憋着一股气,却又无可奈何。
他真后悔了,当初就该同意爹的话,把定亲做成真的。
甜丫摸摸丧彪的脑袋就把它放地上了,点着它湿漉漉的鼻头说,“你可比人警惕性强,以后得长点心,要好好看家知道没?
遇到啥野猪、狼呀、熊瞎子这些的,提前叫几声。”
进山虽然能避开瘟疫,但是从山里绕行,可比官道上危险多了。
现在她们还在外围,不算多危险,越往里越危险。
桑有福担心的还不止野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