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籍都定下了,咋可能改?
甜丫苦了脸,改不了了,冯老太眼精,岂会看不明白她的意思,眼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。
只剩怒火和伤心翻腾。
变故发生太快,等听清祖孙俩的对话以后,王豆花等人也搞清为啥了。
指着甜丫说她胆子太大了。
又急急去劝冯老太,大庭广众的,甜丫不小了,也要面子,哪能当人面这么打孩子。
“撒开,你们撒开,这丫头无法无天,竟然私自分家,都没问我一句啊,一句都没有……”冯老太瘫到王豆花身上,滑坐到地上。
中期十足的怒吼逐渐变成低低呜咽哀鸣,带着无尽的心酸和伤心。
“弟妹啊,三有活着的时候,这个家都没散,她……她倒好,说分家就分家,家里哪亏了他们姐弟俩了?
她这是生生在我心口剜了一刀啊,弟妹,我疼啊……”
冯老太指着甜丫的手都在颤抖,双眼发红,泪珠成串的滑下来,靠在王豆花身上哀哭出声。
一声声喊着三有的名字,“三有啊,娘的三有啊……”
喊一声她锤一下胸口。
“嫂子,我懂,我懂,甜丫最孝敬你了,她这么做一定有理由,待会儿让她给你好好解释……”王豆花眼眶跟着发红,又狠瞪甜丫一眼。
都说娃是当娘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那四个侄子里三有就是大嫂心口掉下来的一坨肉。
疼的沾心。
三有一死,大嫂心口那里就永远缺了一块,想起人,就呼呼往外冒血。
甜丫和浔哥是三有留给她的念想,这猛不丁分家出去,以后就是两家了。
这是在大嫂心口又插了一刀,就像把三有跟她这个娘,硬生生又分开了一次。
所以她才这么伤心。
她也有两个儿子,有没有本事先不说,最起码都好好活着,她都不敢想要是大江、二河哪个出了事。
自己还能不能活的了?
不敢想啊!
听到哀哭声,甜丫跑动的身子僵住,脚下像重如千斤,再也挪不动一下。
听着老太太声声凄厉的喊着三有,她心口跟着一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