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在茶馆聊的投机,一直等到中午才分开。
柳蓁跟白行之坐在茶楼上,透过窗子看着胡文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道上。
“他说的话你信多少?”白行之靠在另一侧,漫不经意地说道。
她摇了摇头,只能信两分,剩下的八分一概不信。至少他说的全家在天佑国安置下来是真的。
他与赵知县之间的事,也就只有赵知县跟他知道。
“走吧,去刑部大牢。”柳蓁想到什么,收起视线快步走出茶馆。
为了方便办事,白相爷特意给他们准备了一块通城铁牌,见牌如见皇上本人。白行之拿出铁牌,守卫们立刻让开路,派人带他们进去。
赵知县被关在大牢里,皇上就像是把这件事给忘了,一直没说该怎么处置他们,正好给了他们询问的机会。
在牢里的滋味可不怎么样,在小镇上吃得油光水滑的人,才在牢里待了几天就已经形如枯槁。他转动着浑浊的双眼,透过散落下来乱遭的头发,看着站在牢门外的两个人。
反应变得有些迟钝,三四秒过后,他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。他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很凄厉,牢房里回荡着他的声音。
柳蓁身上的感冒瞬间竖起,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皱。
“你们两个是来看我笑话的吧。”赵知县坐在草地上,像是松了口气,将头发撩到后面,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。
他在牢里的日子确实不好过,即便皇上还没下令如何处置他,却免不了在这里遭受毒打。前胸跟后背都被打的皮开肉绽,脸上也有鞭痕,皮肉翻飞,露出森森白骨。
他身上还有药味,只不过这药粉很廉价,非常刺鼻很难闻,而且药效也不怎么样。
迟迟得不到他们的回应,赵知县好奇地抬头看过去,他们两个已经不见了。正打算收回视线,结果他们两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吓了他一跳。
他整个人朝后面退去,结果后面是墙,后背硬生生的撞在墙上,再一次碰到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。
“你打算跟胡文做什么生意?”柳蓁蹲在他面前,一双漆黑的眼眸,在黑暗中散发着亮光,露出好奇地眼神。
赵知县现在还不知道,他们两个是如何从外面跑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