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房中。
姜明道目光看来。
陆灵凰坐在水雾之中，自身姣好的身段全部被水雾遮掩，只露出锁骨以上的雪白脖颈，以及清丽出彩的脸庞。
她五官夺目，沾染了水汽之后，莹白的肌肤上更是多了几分水润的光泽。
一头青丝被卷成发髻团子，插着一根青玉珠钗。
偶有几根发丝凌乱贴在脸庞，更是忍不住让人目光留恋。
“不愧是红衣女帝。”
“姜寒记忆中，文字难以描述的容颜，呈现在眼前，的确是美艳不可方物。”
他眸光扫过，平静开口。
“灵凰，感觉如何，紊乱的神魂有没有平复一些。”
突然传来的声音，让陆灵凰几乎以为他已经识破了自己假装的样子，但随后，却发现姜明道已经自顾自得说起了话。
“你这几年不知遭遇了什么，若他日恢复，可以告诉我一番。”
“是我来的太晚了。”
姜明道自言自语，声音柔和。
他的目光偶尔扫过，那眼眸深处也尽是怜惜。
听着他的轻声细语，陆灵凰的心思也渐渐有些飘飞，浮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他……
是这样的人吗？
如此真心真意，是为了我？
陆灵凰有些不解，有些迟疑，内心深处却同时浮现出一丝她自己难以理解的情绪。
虽然必然谈不得上是爱慕，但无论如何，都已经多了一两分不应该出现的亲近。
小房间中。
水声波荡，陆灵凰偶尔动弹身姿，带起水波涟漪，除此之外，就唯有姜明道的声音传来，他轻声诉说，没有话题从陆灵凰身上找，便落到了自己身上。
从幼时修炼，到姜族的景色，事无巨细，繁杂说出。
陆灵凰身处在千泉金液中，滋养神魂的灵水融入她体内，让她有一种暖意盎然的感觉，伴随着姜明道温和的声音，她突然觉得有一丝困倦，微微闭起眼眸，任凭耳语和水波声回荡在身边。
他的声音……
真好听呢。
姜明道坐在一侧，耳边突然又响起了提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