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七手八脚熟练的立起一个刑架,将囚车内满身血污的犯人拖出,三两下钉在了刑架之上。
拇指粗的铁钉,透过肌体一下一下钉在架子上,周边围观的人群都不忍再看,可那受刑之人却是一声不吭,任由官差施为。
不多时,犯人手脚具已钉死,官伸手掏出一卷告文,扫视围观人群一眼,朗声宣道
“恶徒张禄,谋害朝廷命官,罪大恶极,非极刑不足以正国法,平民怨”
“午时三刻,万剐凌迟”
官抬头看了一眼天色,手中告示猛然一合,抬手一指
“行刑”
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行刑者答应一声,唰唰几刀下去,张禄衣衫尽数滑落。
这边一动手,围观人群可炸了,惊慌躲避者有之,呼朋唤友者有之,一时之间嘈杂之声四起。
“这人干什么了?竟然要处极刑?”
“兄弟你没听说么,这人好像杀了个当官的,那还能有好?”
“太惨了吧?凌迟这酷刑,得有上百年没动用了吧?”
“谁知道呢,就话本上看过,这还真碰上了,诶呀我得赶紧回去喊人”
又有明白朝廷制度之人也议论开了
“按朝廷法度,此等大刑,需要报请刑部以及陛下批准呀,这张禄昨日好像还在通缉,怎么今日就行刑了?”
“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这肯定是被害的官家里动关系了”
人群之中也有不少认识张禄的,对这孩子是份外的心疼可惜
“二狗子这也太惨了”
“谁说不是呢,挺好个孩子,还没娶亲呢”
“老张前些天刚没,这刚过了头七,二狗子怎么也,诶,这一家不就没了么”
四周嘈杂的议论之声,渐成鼎沸之势,而对林瑜而言,却像仿佛在另一个世界
自打张禄一出现,林瑜的心神便不由自主的返回,只一眼在那官还没宣告前,便认出了他。
行刑者刀片飞舞,地面上一道血线缓缓流淌。
而林瑜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看着张禄的眼睛,这不是一双正在经受天下间最恐怖酷刑的人应该有的颜眼神。
平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