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愧疚和庆幸。
他庆幸，自己不仅仅是李大夫，也有着自己的权势，可以完全护住连南。
轻声应了一声，便在黑暗中摸到了连南的右手，紧紧与对方十指相扣。
李成蹊的手冷若刺骨，让连南有些不自然的缩了缩指头。
下意识的想将手抽回来，可对方的力气太大，尝试几番，连南到底是无奈的妥协。
“明日你要去庙宇？”
这事早在小半个月前，连南就已经说好了。
她总觉得这些日子流年不利，这拜拜神即使没有什么用，也能求个心安。
所以便点了点头，又想到李成蹊恐怕是看不到的，便娇嗔着说道：“前些日子不是告诉你了吗？”
“今天白天还跟你说过，一转眼你就忘了，李大夫常给老人看病，有时也得给自己摸把脉！”
听着连南语气里的玩笑，李成蹊也没有丝毫的生气。
只配合着对方所说的玩笑了几句，这才认真的捏了捏连南的手心，语气中带有些许的忐忑。
“明日，我同你一起去……”
此话一出，倒让连南有些疑惑。
她自然是不反感有人陪的，只是，李成蹊一向不信什么神佛之说。
就连过年也不会去拜佛，如今不过一个庙会，却要跟着。
且情绪显然是有些波动的，尤其是面对她，好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。
那她就心里实在好奇，很想要质问一番。
可又想到，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立场，也只好点了点头。
“我记得你一向是不信这些的，而且去了庙宇枯燥无味的很，你确定明日不留着赚钱，反而跟我去？”
虽是知道连南为他好，可只要听到，对方有说出想同他分别的话。
李成蹊心里，便控制不住的暴戾和委屈。
缓慢的闭上眼睛，使自己气息平稳，声音也不再那么急躁后，这才温和的笑出声。
“人总是有完不成的执念，若是自己不成，求佛求神，或许有一线生机。”
对方的声音低沉眷恋，又带有些暗哑，暗示意味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