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，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……
他握紧了手掌，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了预感。
“而且凌霄真人似乎忘了一件事，当初是我主动提出的解除师徒关系。”她眼眸中没有一点温度，隐隐透着讥讽。
所以，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出刚才那番话？
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。
指甲刺破掌心，殷红流出，凌霄真人却浑然不觉，沈桑若的话，远比她想象得还要锋利。
“是啊，想让我们桑若回飞云宗，应是凌霄真人来求得她的原谅才是，怎的如今还倒反天罡了？”
长离仙君语气中的笑意像是一根针，扎在凌霄真人胸口，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怒意如火焰涌上他的头脑，气血翻涌。
看向长离仙君的猩红双目中充满了愤恨。
“今日趁着各门派的前辈和古慈真君都在，我便再说一次，我沈桑若与飞云宗早已没有任何关系，也请诸位帮我做个见证。”
“欠沈宗主的养育之恩，我还以心头血；欠凌霄真人的教导之恩，我还以一身修为，便是两不相欠。”
“还请飞云宗的几位，以后莫要再纠缠于我。”
她的声音清冷果断，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，对飞云宗的态度是那样的明显。
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说出口，沈道尘猛然站起了身。
纠缠于她？她竟然觉得是他们在纠缠于她？
沈桑若神情无比认真，那样果决不留余地，沈道尘终于隐约意识到她似乎并不是在同他们赌气。
而是真真切切的，不愿回到飞云宗，决心要同他们决裂。
短暂的慌乱划过后，他的神情被浓浓的不解占满。
难道就因为他们曾对她做的那点小事，她便要放弃飞云宗的所有人，包括他这个父亲在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