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久久没有出声,后背浸出了汗水,得知内情的第一次感受不是幸灾乐祸,而是后怕,此刻的她特别想去给菩萨磕几个头,从来没有这么庆幸当初的算计。
她就说陶怡然的做派怎么不像个官家嫡女,装病装柔弱装弱柳扶风,动辄垂泪晕倒,原来是家学渊源。
“宁夫人,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?”
“实在骇人。”
长宁伯夫人并未直接回答,“真不真你该清楚才是?”
“有没有受到极好的教养,多看几眼也就看出来了。”
一阵闷棍将王氏敲的差点没晕,长宁伯夫人在最后又给了她一点宽慰,“你那二媳妇虽出自盐商家,但进退有度,规矩天成,这才是大户人家嫡女该有的样子。”
“两相比较,差的不是一星半点。”
王氏长长吐出一口浊息,稳住心神,此刻的她半点没有继续坐下去的欲望,生怕长宁伯夫人再说出一点什么来,让她承受不起。
陶家的事已经不单单涉及到唐荣,而是牵扯到整个侯府,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,缓缓起身,“多谢告知。”
“今日我先回去了,改日再请宁夫人听戏。”
长宁伯夫人并未挽留,唇角轻勾,“唐夫人好走。”
太阳晒到身上王氏才觉得好了些,一上了车汗水便顺着额头往下流,一旁的婆子忙给她擦汗,“夫人放松些,好在我们二少夫人是个好的,无需担忧。”
王氏的脑子里全是长宁伯夫人说的那些话,京城各家世代延续,谁家没有一点见不得光的隐私?
陶家这个实在是荒唐!
若是唐纲知道还不得直接气死?
莫名的,心头诡异的有些暗爽。
“去王家坐坐,好些日子没回去看看了。”
此刻的她一点都不想回到侯府,马车掉头朝着王家去,路上的王氏慢慢的调整自己的情绪,顺便琢磨接下来的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