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出了门,春绿带着翠屏去安置,赵医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,只吩咐人将洗头水送来,上了发油的头发不洗干净,没法入睡。
半日忙碌,辛安的一头秀发乌黑顺滑,指甲盖儿也换了颜色,因着原来的颜色并未掉,重新再染了一次颜色更红,“赵医女这染色手艺更好了。”
赵医女开始收拾她的那些瓶瓶罐罐,“少夫人的指甲长的好,没有染色之前就好看,稍微有点色彩就极为亮眼。”
“下一次染色可以等到半个月后。”
辛安说到时候会差人去请她,“今日辛苦你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春阳奉上了的今日的辛苦费,一番客套后送了赵医女出门,辛安懒懒的舒展了腰背,见时间也不算早,便让春阳简单给她梳了头,不再弄什么复杂的样式,刚起身翠屏姑姑就带着人端着螃蟹来了。
她可是算着时辰将螃蟹下的锅,半点不带耽误的。
辛安到餐桌前坐下,翠屏让春阳春绿两个大丫头上前来看着,道:“听闻淮江蟹肥,二少夫人定然是不陌生,螃蟹吃个鲜活,是以送到京城来的螃蟹并不算多,一年也就吃那么一两次,通常做成盐水蟹,蟹齑,糖蟹,蟹粥以及洗手蟹几样,其中盐水蟹吃起来最为费事,若明日有这一道送上,主家不特别提出二少夫人就无需动手,让丫头来拆蟹即可。”
说着就拿起一只蟹放入骨碟,抬眼看了春阳春绿,“我拆一只给你们看,可要看清楚了。” 淮江也有盐水蟹,吃的人都是自己动手,按照个人习惯吃蟹,也有三两样吃蟹的工具,但相比翠屏的这一手,略显粗犷。
尤其是蟹黄蟹膏,在淮江是将螃蟹掰开直接上嘴吮吸,吃的就是鲜甜,到了翠屏姑姑手里得一点点拆到碟子里,别说春阳和春绿,就是辛安都觉得那点鲜甜这么一折腾就没了。
瞧着就费劲,不上口。
至于蟹腿肉就有些意思,淮江是用一个小碾子将蟹腿肉碾出来,翠屏是用小腿戳大腿,倒也算方便,只是一只拆完,肉都凉了。
肉一凉就带上了些许腥味,辛安浅尝一口就蹙了眉,“这蟹在哪里买的?”
“现在这个时节本就不是螃蟹最肥美的时候,想要送到京城来赶时节也就顾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