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秒。
他咬肌鼓了鼓：“我今天想跟你睡。”
“”江宝瓷旋即敛笑，“不行。”
贺京准：“你不用先试试我行不行吗？”
江宝瓷：“我能接受柏拉图。”
“柏拉图是谁？男的？”贺京准黑脸，“你能接受他，不能接受我？”
“”
贺京准：“我倒是不知道晋城还有姓柏这一号人物”
他碎碎念个不停，江宝瓷大写的服气：“你回润都，明天我帮你过个生日。”
贺京准倏地闭嘴。
过生日？
他从不过生日。
“下个月是你妈妈的忌日，”江宝瓷好脾气道，“以后，我提前一个月给你过。”
贺京准嘴巴动了动。
江宝瓷上半身前倾，拉近两人的距离。
她指尖捧住男人英俊削瘦的脸颊，认真道：“以后我教你，正常的日子，该怎样过。”
那是人间细碎热闹的烟火。
是市场油绿的蔬菜、新鲜的水果，是花店缀着水珠的花朵，是节日齐聚一堂的期待。
是汩汩冒泡的火锅，是日暮时分红彤彤的夕阳，是萦绕到林梢间的薄雾。
来这世上一趟，总不要辜负这些。
贺京准一双长眸凝住她，有什么情绪发酵，泥泞，潮湿。
他没过过正常生活。
他还小的时候，不说自己的生日，就是贺家谁的生日、节日，他都是要远离的。
他不被允许参加。
他被独自关在那座荒凉的院子。
他知道过生日要有蛋糕，插蜡烛，还要唱生日歌，许愿。
但贺京准，从没拥有过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蛋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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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着江宝瓷要帮他过生日的期待，贺京准工作都没心思做了。
开会他走神，签字他发怔，吃饭他忘了用筷子。
文客忍不住，小心翼翼道：“老板，这不是手抓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