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斑斑劣迹娓娓道来,王庆不禁诧异道:“段家如此横行霸道,官府竟视而不见?”
范全叹息道:“段家如今财雄势大,早已用金钱铺平了官府的道路,里面不乏他们的耳目。他们开设的赌场,犹如无底深渊,诱人深陷其中,赌桌之上布满了陷阱,一旦踏入,便是倾家荡产的结局。段家兄弟何时见过有人能从他们手中赢得如此巨款?表弟啊,你偏偏要去那虎穴龙潭招惹是非!更何况,你脸上带着刺配的印记,定州各地已贴满了捉拿你的告示,一旦身份暴露,后果不堪设想!因此,我初见你时,不敢直呼其名,只以李大郎相称。”
王庆被范全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。
范全站起身来,语重心长地对王庆说:“今日段家兄弟能如此大度,全看在我的面上,还主动将银子让给了你。但我深知,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王庆好奇地问道:“表兄与段家兄弟交情竟如此深厚?”
范全解释道:“正因我在两院任职,他们时常有求于我,让我在官府中为他们周旋。我曾帮他们办过几件事,虽然他们凶悍,但还算讲义气,知恩图报。”
接着,范全询问王庆是如何流落至此,又因何惹上官司。
王庆便将自己刺配陕州、刺杀张管营的经历一一道来,却隐瞒了与娇秀及童贯的纠葛,只说自己因打抱不平伤人,才被发配陕州。
范全叮嘱道:“从今往后,你就叫李德,李大郎。还有,你脸上的金印得想办法去掉。定山堡远离京城,官兵鲜少踏足。我在此有几间草屋,二十余亩田地,还雇了几个庄客打理。你就先在此避避风头,等风声一过,再做打算。”
王庆忧虑地问:“我这脸上的金印能去掉吗?”
范全自信地说:“我对医术也略有涉猎。当年在建康,有幸结识了‘神医’安道全,以重金结交,学得了去除金印之法,至今记忆犹新,不妨一试。”
说完,范全拿出一包药粉,用水调和后,涂在王庆脸上的金印处。
一日后,金印处泛起红疤。范全又用金玉细末调治,历经二月有余,那金印竟奇迹般地消失了,只留下浅浅的痕迹。
某日,范全告知王庆要去州里当值几日,便离家而去。
次日清晨,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