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愁。
每从点滴传慈爱,莫使锱铢起怨尤。
福泽皆因良善种,心灯点亮照千秋。”
所幸座中之人皆是文盲,并未对此诗做出评价,只默默将那诗反复默念几遍,欲待日后与人诉说。
王铁柱及其他孩子眼中满是崇敬,仿佛那荣国府三小姐之形象在他们心间已然无比高大。
贾环此时亦有些羞惭,为了给探春扬名,他可真是付出良多。
“天色已然不早了,你们速速拿着布匹归家罢,铁柱,你是领头的,多照应着那些小的,莫叫人抢了去。”
王铁柱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公子放心便是,我们这些人家的大人,皆在码头劳作,若有人胆敢抢我们的东西,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他那一脸豪迈之气,配上那满是补丁的衣衫与一双破旧布鞋,颇有些违和之感,看得贾环忍俊不禁,忙挥手让他离去。
待众人皆走后,贾环掏出钱袋,不禁有些尴尬。
二十八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,足以供寻常人家一年之生计,哪有正经人出门会带上二十八两银子的?
“呃……今日出门匆忙,银子未曾带够,不知可否赊账?”
贾环朝着尤氏姐妹露出一个自认为颇为迷人的微笑,欲凭此刷脸。
尤二姐与尤三姐对视一眼,不动声色地堵住了门口。
她们倒也不担心亏了本,毕竟贾环这一身行头,便是扒下来也不止二十八两银子了。
尤三姐冷哼一声道:“小本生意,概不赊账!”
尤二姐的态度则相对温和些,柔声道:“先前听闻公子的姐姐是荣国府的,不知公子又是荣国府中哪一位?
这荣国府乃是大户人家,公子既是出自那里,想来也不会赖我们这点银子,想必是今日出门匆忙,忘带足了罢。”
未等贾环作答,尤三姐便冷冷道:“荣国府中谁人不知仅有那衔玉而生的宝二爷与娶了亲的琏二爷。
我瞧这小子年龄也对不上,莫不是从何处跑来招摇撞骗的,不如先将他衣服扒下来抵债,再拉他去报官!”
贾环闻言大惊,望着那一脸跃跃欲试的尤三姐,半晌才道:“我瞧你生得这般好看,怎的性子这般泼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