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走去。进得堂内,见无人在,便掀帘而入。
只见床上帐幔低垂,隐约可见一道窈窕背影。
贾环奔波了一日,甚感疲困,未加思索便褪去衣衫,钻进被窝,口中嘟囔:“我来了也不出来迎一下,架子越发大了,且看我待会儿如何收拾你!”
说罢,一把抱住,又道:“我下个月秋收之后便要去前线打仗,也不知能否活着回来,你还不多多珍惜我在的日子。”
怀中之人娇躯一颤,压着声音道:“环哥儿要去前线?这是为何?”
这声音!这触感!
贾环一惊,忙将怀中之人扳过,看清面容后,略带幽怨道:“大姐,你怎在三姐床上?”
尤氏脸上微微一红,旋即恢复镇定:“琏兄弟去了二姐那边,我不便久留,原想寻三姐说说话儿。
不想那铺子事忙,听守门婆子讲她已多日未归。
我走得累了,便在此处歇会儿,不想被你这冒失鬼撞了进来。”
贾环感受着怀中的柔软,看着尤氏近在咫尺的艳丽容颜,一时有些恍惚,竟忘了松手,问道:“我进来了,大姐为何不出声?”
尤氏脸泛红晕,嗔怪道:“我如今是你的奴婢,你要怎样,我岂敢违抗?”
贾环这才想起,尤氏因贾珍之事牵连,沦为奴籍。
若非自己将她买下,此刻恐已在那花船之上,受那腌臜之人狎玩。
想及尤氏如今处境尴尬,无有自己的住所,只能在尤二姐、尤三姐处辗转借居,心下不禁怜悯。
贾环看着怀中女子,笑道:“你既知是我的奴婢,我先前请你回去管家,你却不肯,如今怎又在我面前做出这副可怜模样?”
尤氏眼中闪过一丝羞恼:“环哥儿,莫要打趣我。彼时我不愿回去管家,自有我的难处。
如今我这身份,在这府里府外,哪有安身立命之处?”
言罢,眼眶微红,轻轻啜泣起来。
贾环最是见不得女子落泪,见尤氏如此,心下不忍,便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。
尤氏先是一愣,睁大眼睛,然不多时,似被这热情点燃,不自觉地回应起来,双手也环上了贾环的脖颈。
良久,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