羌军被他骂得怒火中烧,有几个性急的士兵欲向前冲,幸被将领拦住。
那将领怒喝道:“无耻小儿,休要逞口舌之利,有胆便来真刀真枪地战一场!”
薛蟠闻此,笑得更欢:“爷爷我就爱看你们这干瞪眼没办法的模样。
真刀真枪?爷爷我动动嘴,就能把你们气得半死,不费一兵一卒,你们就等着被我们侯爷打得屁滚尿流吧!”
此时,贾环正在后方营帐内食烤肉,闻得薛蟠叫骂,摇头叹道:“这薛蟠骂人都没个章法。”
便对一马弓手道:“你去指点他几句。这骂人,尤其是骂那男子,可往男女之事上做些文章。”
那马弓手领命而去,至河边与薛蟠低语一番。
薛蟠听后,眼中放光,仿若得了秘籍一般。
这薛蟠本就是个在淫词艳语上颇有造诣之人,十个贾环在这方面也难及他。
当下,薛蟠便围绕那扎木合勒失了男子气概之事,大肆发挥起来:
“你们那个扎木合勒,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。
自从你们大汗被我们侯爷射掉一只耳朵,他就吓得失了魂魄,连男人的本事都没了。
每晚都要几个女人陪着,还得用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,真真是个怪胎。
这算什么东西?活脱脱一个软脚虾、窝囊废。
他若是个有骨气的男人,就该站出来与我们侯爷大战一场,而不是像个缩头乌龟一般,躲在营帐里,靠女人来安抚他那脆弱的心。”
薛蟠越说越激动,满脸通红,唾沫星子横飞:“你们这些羌军也是可怜,跟着这么个主儿。
说不定啊,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伺候不好,那些女人在背地里不知怎么嘲笑他呢。
你们还把他当作将领,真是瞎了眼。
就他那副德行,若是在战场上见了我们侯爷,怕是要吓得尿裤子喽,哈哈哈。”
营帐内众人闻此,皆笑得前仰后合。
唯柳强微微皱眉,说道:“羌军之举,甚是反常。
他们有二十万之众,却似对我们一万人有所忌惮。
观其情形,倒似有意等我们大军前来,欲与我们决一死战,其中恐有阴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