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环视那大倒苦水的贾芜如无物,径直将其拎至一旁,继而笑意盈盈地望向手持戒尺追出房门的巧姐。
巧姐乃贾环看着长大,幼时每逢贾环前来,巧姐必如小尾巴般紧紧相缠。
如今巧姐已至七八岁年纪,昔日那咿呀学语的稚嫩小团子,出落得愈发生动伶俐,娇俏可人。
粉嫩脸颊尚余几分婴儿肥,双眸恰似星子闪烁,明亮而有神采,仿若藏纳了万千璀璨星辰。
其手中虽紧握着戒尺,然因奔速过快,脚步略显慌乱踉跄,头上发饰亦随之微微晃动,几缕发丝俏皮地散落于额前,更添几分灵动韵致。
贾环见状,欣然张开双臂,巧姐见状,毫不犹豫地直扑入其怀中,手中戒尺亦随手弃于一侧。
贾环轻笑着刮了刮巧姐那小巧的鼻子,戏谑道:“你这脾性倒与你娘有几分相似,皆是如此风风火火。”
巧姐闻之,鼻头一酸,遂将脑袋深埋于贾环怀中,抽抽噎噎地啜泣起来。
王熙凤于一年前远赴姑苏,承包田亩以种植棉花,仅能每隔一两个月差人寄送些银钱与包裹回来。
贾琏对巧姐全然不管不顾,径直将其送入园中,托与迎春悉心照料。
幸得尤二姐待巧姐极为亲善,常为其精心烹制精致点心,伴其诵读诗书,习练书法。
自贾琏被锦衣卫拘拿之后,尤二姐忧虑成疾,卧病在床,巧姐这几日皆侍奉于其榻前,尽心竭力。
府中众人皆为贾琏之事愁绪满怀,忧心如焚,唯贾芜整日仿若无事人一般,嬉皮笑脸,巧姐见之,焉能不气?
巧姐狠狠瞪了贾芜一眼,旋即泪眼汪汪地仰头望向贾环,悲切道:
“三叔,我爹与大老爷皆被锦衣卫擒去,恐是凶多吉少,万望三叔救我爹一命。”
言罢,自贾环怀中跃下,拉扯着贾芜便欲跪地叩首。
贾环赶忙伸手相扶,轻柔地为其拭去泪痕,和颜悦色道:
“我自幼与你父亲情谊深厚,又是手足兄弟,自不会见死不救,你且宽心,我此番前来,正为此事。”
巧姐闻得此言,顿时破涕为笑,欢喜道:“三叔果真最为疼我,我便知晓三叔定然不会袖手旁观。
有三叔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