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定能安然无恙,我亦能安心矣。
只是这几日我心中惶惶不安,园中众人虽皆和善,然皆似失了主心骨一般。
如今三叔既至,我心亦觉安稳许多。”
言罢,巧姐紧紧拽住贾环之手,仿若生怕其瞬间离去。
贾环遂牵起巧姐,往正屋行去,独留贾芜仍跪于原地,仿若被狂风席卷,狼狈而茫然。
贾芜见自身被全然忽视,急忙起身,匆匆追上前去,焦急呼喊:
“三叔,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,您也抱抱我啊,好让我沾沾冠军侯的喜气。”
贾环头也不回,随口应道:“我不过一小小冠军侯,怎比得上你这武安君威风凛凛。”
贾芜闻之,顿时面红耳赤,臊得无地自容,双手抓耳挠腮,不知如何应对。
贾环见其这般滑稽模样,不禁哑然失笑,继而语重心长地训诫道:
“芜哥儿,无论你日后从文亦或从武,首要之事乃是将字识全。
想我于你这般年纪时,《论语》已能倒背如流矣。”
贾芜满脸疑窦,质疑道:“果真如此?三叔且背来与我听听。”
贾环闻之,脚步微微一顿,蹙眉凝视贾芜,心下暗忖:如此顽童,委实欠揍。
值此贾琏不在之际,他亦只能勉力代劳,略施惩戒。
遂取过巧姐手中戒尺,满脸慈爱地走向贾芜,一场“爱的教育”随即展开。
贾芜被打得四处奔逃,哇哇乱叫,然又不敢逃得太远。
“三叔,三叔,我知错了,再也不敢了,就饶了我这一遭吧!”贾芜边躲边苦苦求饶。
贾环此刻方领悟贾政昔日为何那般热衷于惩戒宝玉,此中滋味,确有几分畅快。
“幸得如今尚未发明那挖掘机,不然你这般爱拆台之人,不报个挖掘机专业可惜了!”贾环一边言语,一边停下手中戒尺。
贾芜见势,赶忙奔至巧姐身后,隐匿身形,仅探出一颗脑袋,可怜巴巴地凝望着贾环。
他实不知何为挖掘机,亦不敢多问,只觉那物事定然绝非善类,瞧三叔提及之时那咬牙切齿之态便可知晓。
巧姐于一旁瞧见贾芜那狼狈模样,“扑哧”一声笑将出来,适才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