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忧愁亦消散了些许。
贾环遂将戒尺交还巧姐,郑重叮嘱:“教训弟弟宜趁早,我幼时亦没少挨你三姑姑的责打,方有今日这冠军侯的爵位。
芜哥儿既欲为武安君,你这做姐姐的自当全力扶持。
日后他若于学业上有所懈怠,只要不伤其性命,只管往死里教训便是。”
巧姐抿嘴笑道:“三叔既如此言,日后我教训他亦有了依仗。”
贾芜闻之,只觉仿若天崩地陷,垂头丧气地跟于二人身后,大气亦不敢出。
尤二姐早已于门口恭候良久,见贾环与巧姐、贾芜前来,赶忙迎上前去,微微福身,轻声细语道:
“环哥儿总算归来,你一来,我这心里亦踏实了许多。”
言罢,轻轻拉过巧姐,悉心整理其额前乱发,吩咐她携贾芜往别处玩耍。
尤二姐为贾环斟上一盏茶,轻叹了口气,道:
“环哥儿,你与三姐皆是爽直性子,我亦不绕弯子了,你琏二哥之事,尚有转圜的余地否?”
贾环缓缓摇头,直言不讳道:“恐已无可能。
嫂子可知此次我的主帅陈靖将军,已被陛下封为修国公?
此修国公的爵位,本自开国之时便传承而下,长久以来皆为侯家所掌控。
然如今陛下却将其收回,转而赐予陈靖将军,由此可见陛下对此次战功的重视,亦彰显出陛下对军队之事变革的决心。
往后四王八公诸家族,若再无显赫战功,爵位被收回亦是迟早之事,咱们贾府自亦难以幸免。
先祖为后世所积的福泽,绵延至今已近百年,消耗殆尽亦属必然。
琏二哥亦当另觅出路,我私心以为斡难河倒是一处可去之所。”
尤二姐闻之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手中帕子亦不自觉地绞缠于一处,眼眶泛红,泫然欲泣道:
“环哥儿之言,我自是深信不疑,然我与你二哥倒也罢了,巧姐儿与芜哥儿尚年幼,怎能前往那苦寒之地受苦受难……”
贾环闻之,微笑劝慰:“嫂子无需忧虑,我于风息草原有一块封地,依例可自行挑选待罪之人前往效力。
琏二哥若去,虽不能如在京城这般自在逍遥,然亦可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