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被亲得满脸狼藉,又好气又好笑,伸手捧住贾环脸庞,嗔怪道:
“瞧瞧你,征战两年,可是被那烈日格外垂青,黑得竟如那炭头一般,我险些都认不出了。
难不成在沙场上与那黑旋风李逵结为兄弟,沾染了他那几分黝黑的气概?”
一边说着,一边用帕子轻轻拭去面上的口水印。
眉眼间虽有几分厌弃之色,却难掩重逢的欢愉与亲昵之情。
贾环搂着黛玉一同躺下,额头相抵,柔声道:
“林姐姐,这两年在外,每至夜深人静,我心中所念唯有姐姐。
那风沙虽狂,烈日虽毒,然一想起姐姐的音容笑貌,便觉一切困苦皆可忍耐。”
黛玉纤手轻轻摩挲着贾环的面庞,微嗔道:“你这促狭鬼,离去许久,可学会了不少甜言蜜语来哄我。
那战场那般凶险,你竟能平安归来,可让我白白担了许多忧心。”
言罢,微微别过头去,似在怨怪,眼角却悄然泛起一抹微红。
“你不在时,这园子虽说依旧热闹非常,于我而言,却好似失了诸多意趣,便是那花开花落,也瞧不出半分情致了。”
语毕,又回转头来,美目含情,凝视着贾环,那目光中的情思,仿若幽潭深水,幽邃无尽,却又满溢温柔眷恋。
贾环听得心中暖意融融,又拥吻片刻,方笑嘻嘻道:“两年不见,环大奶奶变化可真大呀。”
黛玉顿时双颊飞霞,柳眉轻蹙,娇嗔道:“你这登徒浪子,这般胡言乱语,也不怕旁人听了去耻笑。
我不过在这潇湘馆中,守着自己的一方小天地,何曾思量过管家之事。
你倒好,平白无故地给我安上这等名分,若传扬出去,我这清白声誉岂不要毁于一旦。”
“平儿、彩霞那几个丫头亦是如此,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我人还未过门,每日便听她们念叨些东府之事,什么环大奶奶长、环大奶奶短的,搅得我整日不得安宁,我真恨不得撕烂她们的嘴。”
贾环紧拥着她赔笑道:“莫恼,莫恼,我与父亲已然商议妥当,下月便风风光光地迎娶姐姐入门。
听闻当年岳母大人出嫁之时,贾府以十里红妆相赠